谢苍耀出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没人了。

    含嘴角的笑就这么慢慢变冷,他举高右手拎着吊瓶,把左手放低,难掩眉宇间的失望。

    她就这么走了?

    没良心的。

    失望之后他才开始回想她刚才说的话,她忽然想结婚,是因为他受伤这件事吗?

    谢苍耀兀自觉得好笑,她害怕他以后被人嫌弃?

    男人身上带点疤,有什么大不了。

    可他并不觉得这件事会影响她这么大,甚至动摇她。

    越想越心烦,索性把吊瓶挂号靠在一旁生闷气。

    既生气她这么轻易地说出结婚,又觉得自己可怜,他的付出简直一文不值。

    正生着气,门从外推开,谢初澜拎着果篮跟鲜花走进来,恰好跟躺在病床上脸色发白却有怒容的男人对视正着。

    察觉气氛不对,谢初澜问他怎么了。

    没等到回答,而是等来了一个拥抱。

    男人手臂用力抱着她,也没想去管那只正在输液的手是否回血,谢苍耀压低嗓音,像从梦中刚醒来一般,“你说真的假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