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为的话掷地有声,还在堂内回响。
他将乌纱帽摘下,将自身置于死地,这是一种决然,毫无退缩的态度。
这场扩大会议,来的都是大宋最高层,足足有三十多人,绝大部分都是变法派,从神宗年间过来,历经磨难,久经考验的人。
章惇不能像对付‘旧党’那样对付张可为,否则人心尽失,他不走也得走。
苏颂沉默着,余光看向章惇,心底在思索着对策。
到了这种时刻,他是不会允许章惇走人的,否则朝廷破局,已经立起的‘新法’崩溃,可能会引起天下大乱!
蔡卞脸色有些阴沉,如果苏颂是为了大局,那他就是为了‘新法’。
他抬起头,看了眼张可为以及诸多刚刚站起说话的人,目光落在胞兄,蔡京身上。
蔡京看的了蔡卞的目光,神情思忖,余光看着章惇,正在犹豫要不要开口的时候,章惇说话了。
“我给你解释。”
本就提心吊胆的满堂的人,心脏一缩,双眼大睁的看向章惇。
他要解释?他怎么解释?张可为说的不是假话,不是为了攻讦胡编乱造,恶意栽赃,事实俱在,他怎么辩驳?
章惇如果没有充足的理由,解释的过于苍白,在场的人不能接受,威望尽失,他还能领导朝廷吗?还能做无冕宰相,继续推行‘新法’吗?
苏颂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直接出声道:“蔡确的奏本,我看过了……”
章惇神色淡淡抬起手,看向苏颂道:“苏相公,这件事,该我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