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不太好将气洒在章楶身上,目光转向苏轼,沉声道:“苏轼,抗旨不尊,目无君上,念及教导之恩,夺去一切官职,籍没一半家财。苏府凡是抗旨外出之人,一律照此办理!”
苏轼神情动了动,最后颓然一叹,没有狡辩什么。
一来,官家以及朝廷承诺了不废除科举,二来,相比于被抄家的宁远侯府,这已经算轻的了。
至于礼部尚书的官职,苏轼其实并不在意。
到底是当朝相公,赵煦也不能肆意教训,见差不多了,直接道:“去吧。”
“臣等告退。”跪着的,站着的,齐齐行礼,告退出去。
赵煦看着他们离开,神情依旧是若有所思。
开封府一事,虽然是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赵煦思索良久,轻声叹道:“‘变法改革’是庞大复杂,经年累月的大工程,却又要处处小心谨慎,铺垫厚实的精细化操作,是我着急了……”
陈皮侍立在一旁,不敢多嘴一句。
赵煦摇了摇头,他现在只要盯紧大方向即可,转向陈皮,道:“那个朱浅珍做的怎么样了?”
陈皮连忙转过身,想了想,道:“目前还在选址,看好了御街上一个铺子。交子务已经迁到京城,在户部。”
赵煦嗯了一声,脸上有些笑容,道:“让他好好选,选好了,将我画的那个装修图给他送去。”
“是。”陈皮应着,他对交子务的事情,其实不是很明白,却不敢多问。
赵煦对交子务有很大的期待,想到一些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