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一处民房。
赵谂看着手里被撕下来的告示,目瞪口呆。
他对面坐着张怀素,神色倒是从容自然,道:“人道有损,天将灾祸,国之将亡,必有妖邪。”
赵谂不管他说的这些,神情紧张,道:“道长,你之前可是说,我这次必高中的……”
张怀素看着他,叹气道:“人作孽犹可恕,天作孽不可活,妖邪祸乱,老道也不能算尽所有。”
赵谂皱了皱眉,又看向手里的告示,道:“这份告示说,考卷被烧,会试作罢,可又没说什么时候重考,今年,还会重考吗?”
张怀素装模作样片刻,道:“冲击翰林院那么多人,岂能查的清楚?不过,赵公子无需担忧,今年作废,明年必有恩科,赵公子福泽深厚,官运亨通,只是多些波折罢了。”
赵谂看着他,神色有些不好看。
赵谂之父赵庭臣是僚人首领,带着僚人归化大宋,他这次科举备受期待,要是这样狼狈而回,固然不会受什么指责,但对他的威望必然有所打击,最重要的,当然是他的前途有碍!
这次能高中,谁知道明年会怎么样?
赵谂内心有些不安,更有些愤怒,看着张怀素道:“道长,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张怀素看着赵谂,忽然心里一动,以手抚须,故作高深的道:“世事无绝对,倒不是没有。”
赵谂登时会意,道:“道长若能有其他门路,我愿出三百贯,作为道长的茶水钱。”
张怀素脸上笑容一闪而过,继而又保持着高人模样,道:“赵公子不要慌,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先看看其他人以及朝廷怎么反应吧。”
赵谂听着,心里多少安定一些,还是不能平静,突然站起来,道:“我去见见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