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寅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应该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吧。”
纪澍不知所以,只能看着章惇在河里游来游去。
不多久,一个小吏上前,在裴寅身后低声道:“裴舍人,京里的飞鸽传书。”
裴寅接过来,忽然又道:“这是第几封了?”
小吏道:“第五封了,两封来自宫里,一封来自刑部,一封来自御史台,这还是御史台的。”
裴寅隐约觉得京里出了大事,对小吏挥了挥手,摊开卷纸。
这还是御史台的,御史中丞黄履的亲笔信,言简意赅:卞欲重罪布,莫能阻,盼回。
裴寅立即就想到了这个‘布’指得谁,神情顿时凝重。
曾布!
蔡卞想要重罪曾布?这是为什么?
裴寅想不透,抬头看向已经上岸,正在擦身体的章惇。一秒记住http://
章惇换好衣服,披散着头发。
以往都有遮掩,现在头发里多有白发,他面容矍铄,走过来,自顾梳理头发,道:“京里来信了?”
裴寅将信展在章惇脸前,道:“是,相公,事情又有变化。蔡相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曾相公出手,要重罪。”
章惇看了眼,继续扎着头发,道:“飞鸽传书说的不清不楚,等吧,京里很快就应该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