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不怕蛇的,可人家女孩怕呀,干脆打草惊走它们就行了。
没过多久,那女孩的家也就到了。孟柯目送着她回去,然后就去附近的饭店填饱肚子。女孩借助着自家的门缝,看他远去,这才回屋。
屋内,电灯通明,一股酒气也是弥漫在了空气之中。一个醉醺醺的大汉,此时正喝的酩酊大醉,酣然躺在沙发之上,眼中尽是迷茫的苦楚,不曾消散过。
那女孩等在门前踌躇了半天,似乎是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话题。况且她刚脚扭的伤未曾痊愈,打算用冰袋冷敷一下,或是洗个热水脚也是极好的。
忽然,院落里刮起了冷风阵阵,一个不知道干嘛用的破袋子,直接被吹到了屋檐上去了。
实在是冷的不行,他这时才将门给推开,一脚就踩到了啤酒瓶上。那哐啷碰撞所发出的声响,瞬间就将昏睡的大人给吵醒了。
“爸,你为何颓废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心里现在就像是刀绞一般。”她赶紧上前去,将父亲手中的酒瓶子给夺了下来。
“出去,你以后别叫我爸,我也没有你这个女儿。”中年男人用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里不欢迎她。
“难道我的选择有错吗,不去学校读书是因为那根本不适合我。别人一考六七百分,而我只能在班里给他们那些所谓的好学生去垫底。与其这样,倒还不如别念。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也不一定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她正说着话,忽然那人一个大嘴巴子就打在了她脸上。
“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你初中不是班里学习名列前茅,怎么一上高中就成如此局势。不管怎么样,我们农民家孩子如果不好好念书,将来必定会寄人篱下。至于你说的想学美术专业,干脆就不要有这种想法。”
父亲叹了一口气,虽然女儿是他的小棉袄,但也不能一意孤行呀。该说的话其实他早就劝过了,孩子太小,不懂人世常理自然是可以原谅,但如果猜不透做家长的心思,那九年义务岂不是白读了。
“你知道吗,供一个艺术生出来得多少钱吗,就是将我的这条命搭上,也弄不来那么多呀。你母亲在你三岁时,嫌我没本事,干不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然后就抛下咱们娘俩,已经离我远去了。该来的总归是要面对的,可该走的人,你就算是把心放在她面前,也无济于事。如果你肯听父亲一句劝,继续上学的话,我依旧供及你。可要是你执意去走那条没有前途的路,那咱俩二十几年的关系,也就从现在开始,一刀两断吧。”
“不,我的选择孤独而坚定,因为我喜欢,所以必须得坚持。不管结果如何,我只要努力就行了。至于生活费的事情,我会去打工养活自己的,不用你劳烦操心了。”
说完,她直接就关上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