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难兄难弟暴揍章老爷子的功夫，嵇东珩稍微感应了下章家子弟身边灰气的凝聚情况，灰气最厚重的就属老爷子和章六，其他人身边也带着灰气，但跟这父子俩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
他拉着章六坐下，让他冷静冷静，又冲角落那个没有脑袋的“小可爱”招了招手，“聊聊？”
“小可爱”不敢不聊：它怕这个此时说话和和气气的家伙再忽然一拳……万一把它的上半身也打爆可怎么办？鬼也是超怕疼的好吗？再说，只剩一半的她就是其他鬼怪口中的美食。
它飘到章老爷子身边，双手捂着它自己那空荡荡的脖子，还故意踩了章老爷子一脚。
嵇东珩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只是暂时听命于他？”
“小可爱”不能说话，也不能点头，只好在空中飘出一个“是”字。
不说一人一鬼实力差得有点多，只说“小可爱”如果真是章老爷子的驭鬼，章老爷子目前这连思考都艰难的状态，“小可爱”不可能跟没事儿鬼一样。
嵇东珩就吩咐说：“回你真正的主人身边去吧。他有疑问，你就让他直接来找我。”
“小可爱”又飘了个“是”字出来，凭空消失。
章六都笑了，“落荒而逃啊。”
教训了章老爷子一通，跟在凡间的修士搭上线，感知到章家其他人纵然能成恶鬼也是鬼界弟中弟，估计没啥利用价值，这趟章家没白来。
嵇东珩站起身来，“咱们走吧。”
打开书房的大门，书房外等消息的章家人瞥见仰面着地的老爷子都震惊不已。
章八猛地窜到章六面前，恶狠狠道，“你怎么把老爷子……”
他话没说完，老爷子忽然发声，“让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