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勤看着有人在那里熟练的洗牌,回答江程道:“是的,你小子眼尖,看着不错,这个牌楼确实每张桌子的玩法都不一样,这方面的事情我略知一二。像这个人,他所在的这桌子主要是按照抽签来决定牌数多少,抽上签的牌数非常之少,这样就可以提前抛出。赢得也快。获胜的人不但可以得到欢呼般的喝彩,而且,可以获得他们相应的奖品,有的奖品就是从输家交纳而出的。这个老法子他们好像屡试不爽,以前三爷就玩过这种东西,但是遇到陆老板之后他就把把都是输了……”
    “有一事我不解,你好像对三爷和陆老板都很熟似的,难道陆老板在你孩提时代就向你提到过三爷的事情吗?”
    江程发觉问了此话之后,陆勤的脸上稍微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变化。
    陆老板虽是陆勤的大哥,但是因为任务的需要,提醒过他,他们的关系暂时不可以对外公布。
    陆勤不想在江程面前露出破绽,立刻装作不以为然的笑道:“哪有的事儿,这都是事后我慢慢知道的,瞧你,真有趣。”
    江程跟在陆勤的后面,带着怀疑,看着他的背影。两个人围绕各张桌子走了一会儿,听着几个略微熟悉这边情况的兄弟们在小声的交谈。
    “呼延硕……他这个名字非常的奇特,一般很少有这个姓氏的。应该是少数民族吧!”
    “他应该不算完全的属于少数民族……他毕竟是从北平那边过来的,父母都是那边的本地人,他祖上应该是蒙古那边的人,逐渐的迁过来成为住户。此人身手敏捷。你看他洗牌的那一手,还有抽签的那个状态,附近有几个人可比的上他呢,方圆百里也算是百里挑一了。”
    二人一边听着几个兄弟轻声交谈着,一边慢慢的靠近此人,看着他在大家面前毫不犹豫的抽签,许多贵族拍手叫好,因为他们想要的心里所愿的他都能给他们摇出来,这样的话,有一半的人就能心想事成,想赢哪一局就赢哪一局,但是失败的那一伙人非常的气不过,他们互相交换着眼色,似乎有所预谋。
    由于长期不务正业,此人的衣着跟常人略微不同,看起来比较酷雅,实则都是一些拼接的布料做成,他饥一顿饱一顿的,若是贵族肯给他赏钱,这一个牌局下来,他就赢得不少的赏钱,有时候一个晚上就能得到半个月的伙食费,但是他每周也就来几次。不敢常常的待在这里,他住的地方也是十分隐蔽,担忧有的人会找他的麻烦,因为在牌局上只有一半的人是站在他这一边,另外的人他都得罪过。
    当然他的功夫,不只是在抽签方面,其他的牌局玩法他并不感兴趣,因为他最擅长的还是飞镖与飞檐走壁。而且此人还有一个特殊的本领,他能够摸管线,能够看清雷管的方向。
    有一次野田大佐路过此地,有一个蒙面的人几乎想跟他同归于尽,带着一个炸药管子就来了,呼延硕不想让街坊百姓与自己被活活炸死,快步上前,稳扎稳打将那个人活捉住,那人身上的炸药已经启动了。呼延硕却观察准确,立刻成功的将这炸药停了。野田大佐却以为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如此奋不顾身,于是甩下一句话,说此人以后就算是他的朋友,这条街上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利欺负他,打死他。
    因此虽然他有时候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虽然这条街上某些人反感他,想揍他,都会稍微有一丝畏惧,以为他是鬼子身边的人。
    陆勤:“这个呼延硕,我倒是有一点印象,因为陆老板和三爷有时候在研究想招收人员的时候,说过此人。尤其是陆老板,之前跟我还提到过这个人,还说过他跟三爷有类似之处,若是能吸收到此人的话,说不定能起到一些事半功倍的效果,可惜这个人犹如榆木疙瘩,根本就没有办法感化。”
    “原来如此,可否再多说一些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