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天果然阴沉沉的,只是迟迟不见雨落下来。
池年没有和祁深一起去云大,自己提前两个小时先到了周教授曾住过的教师楼。
楼前花坛里,蝴蝶兰依然在,比起五年前盛大了许多,楼道里多了些时间的痕迹。
池年忍不住摸了摸微凉的手臂。
她今天特意穿的当年的那套衣服,然而当年初遇是在盛夏,虽然下雨却还是有着夏天的温度,如今才初夏,阴天还是有些凉的。
直到上了三楼,池年默默地站在周教授紧锁的房门前,抱紧了手里的文件,看着熟悉的楼道发呆。
周教授是她在云大时的文学鉴赏课的老师。
池年小的时候在阿姨家看过一本游记,上面印着的景色及人像看得她格外向往,一心想要成为摄影师。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梦想逐渐淡去,她也考入了云大文学院,知道了周教授就是那本游记的作者。
周教授后来写了很多知名的书,这本游记反而是其中最不知名的。
可池年最喜欢的,还是那本游记。
也是因为这本游记,和周教授结下了缘分,后来,周教授也会经常给她看一些自己收藏的文献名著。
大三那年,她去周教授的教师楼取书时第一次遇见祁深,才知道,周教授出身苏城名门,年轻时和祁深的父亲一同在商界打拼,后来才弃商从文。
祁深也得叫周教授一声“老师”。
仔细算算,她和祁深还能称得上师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