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曾回话,万俟宸却骤然起身,拿起御案之上几封奏折就扔了过去,字字含怒,“崇州之乱方平,百废待兴。陈国之战未休,下不定。百姓此时都伸长了脖子瞧着朕,想看看朕能做出什么大事来?你却让朕此时大开选秀充盈后宫,怎么,是想让朕初初登基便成为下人口中只知芙蓉帐暖的昏君?”
朝中的人都知道陛下对陈国之事有多看重,登基当日便问神祭意图攻下陈国,如今竟这般,这话可谓是极重了。
礼部尚书闻言瞬时伏得更低,冷汗涔涔,只能叩头道:“臣不敢,陛下恕罪。”
万俟宸重新坐下,将秦九从肩头拎了下来抱进怀里,不顾它的不满揉着它的爪子,闻言只是唇角一勾,“朕瞧着你们倒是没有什么不敢!”
目光微抬,从朝中那些头越埋越低的大臣身上掠过,“怎么,是瞧着朕年纪尚轻,觉得朕根基不稳,便以为你们可以在朕面前倚老卖老随意操持朕的亲事?就连朕的父皇亦不会多管之事,你们倒是觉得,自己可以越过太上皇了?”
这话很明显已经不是在同礼部尚书一人言了,其他人皆连忙跪地,连声道:“臣等惶恐,臣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