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都是男的。
程子其刚想拒绝，向星表情没什么异样，抱着被子又往旁边挪了挪，抬头看他，似乎是觉得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没什么。
“怎么了？”向星有些疑惑。
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的确是没什么，可程子其作为一个性取向男的大龄单身男青年，看见向星这个样子，又想起那个吻，总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之前还恨不得躲他八百米远吗？不是知道他喜欢男人吗？
算了，反正睡一觉也不会掉块肉。
程子其这样想着，准备把被子和枕头都拿过来。
回来时向星已经面朝墙壁躺下了，整个人只占了床的四分之一不到，脊背随着他呼吸小幅度起伏着，看上去还没睡着。
“我关灯了。”说出口程子其才发觉，声音比平时沙哑不少，像是刚抽过烟。
“嗯。”
向星小声应下，就差没直接贴在墙面上了。他刚刚压根没想那么多，这会听见身后程子其沙哑的声音，只剩下窘迫。
顶灯被关掉，只剩下床头那盏小夜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就是两人都不由自主放轻的呼吸。
“睡了吗？”程子其问。
“没有。”
程子其平躺在床上，余光瞥见向星的头偏了偏，又想起周柠的消息，平复心情后冷静道：“医院发消息给我了，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