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威兰特列来说希望寻求奥亚的同盟这倒是理所当然之事,对于即将溺水的人来说哪怕手上抓的是一条随时可能咬自己一口的毒蛇只要能够把脑袋露出水面先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那么他也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只是奥亚却又为何要抛弃蔷薇这条可助自己攻城掠地手刃仇人的肥美大腿,反而与刚刚还和自己打得头破血流的威兰特列走到一起。
几乎所有人都抱着这个疑问,目光集中在肯特王子身上。真的是因为未婚妻与其它男人有染,觉得自己男性的自尊受到了挑战因而不惜与敌人联手吗?
“也不挑个好点的借口。”白莎莎安抚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坐骑:“在场的人只要没有瞎,应该都认得出来我的坐骑是什么吧?”
纯白的颜色,高贵的身姿,辨识度最高的当然还是头上那根美丽的独角。
独角兽。
纯洁的代名词,世人皆知这种动物只会亲近心地纯洁的处女。
能够这样安然地坐在独角兽的背上,自然是反驳肯特所说的放荡之名最好的佐证。
“哼,是想说身下那匹头上长角的白马是独角兽吗?以为世上的人都无知到不明白所有真正的独角兽都已经被光明女神送入了幻界之中?而混入人类血统的半人独角兽部都是人形,也并没有所谓只亲近心地纯洁的处女这种特性了。这世间哪里会有真正的纯血独角兽。”肯特冷声道:“这只恐怕是请什么黑魔法师以一匹白马为原料做出来的合成兽吧?特地去做这种事情来证明自己的纯洁只能说明在欲盖弥彰。”
一时之间白莎莎自然也没有办法去拿出让所有人信服的证据证明自己身下的确实是独角兽,不过她对此倒也并没有十分在意。
“明明是突然悔婚,翻脸不认人,却把脏水都泼在我身上让我承担骂名,果然不愧是奥亚的小狐狸。”白莎莎笑了笑说:“以为我不知道突然与威兰特列联手的真正原因吗?两国都是出兵四十万,我只是要求攻打下来的威兰特列土地我们两人平分罢了,这难道不合理吗?可惜猜忌心太重不肯信任我,觉得虽然现在我来助是让看起来占了优势,但是生怕我助消灭了威兰特列后便会再向奥亚下手,届时没有了威兰特列制衡,奥亚的国力比不上蔷薇便有灭国之灾,我可有说错?”
肯特王子手持银弓,面沉如水矢口否认。
当然白莎莎看得出来肯特王子并未打断自己的说话,正是因为对于通过自己的口说出这个事实是十分欣喜的,显然他大约是怕走漏了消息所以并未向自己的军队言明过如此的打算。而以白莎莎**做为翻脸的借口并不如为了奥亚的长远发展考虑来得更具有大局观。士兵们也就会明白了接下来的战斗流血实际是对于国家的将来有好处而非王子的私人恩怨。估计白莎莎没有主动提出的话,肯特王子原来只怕也安排了一场戏来点明这其中的关节,只是他本人不会去承认而已。毕竟明明订定了婚约与盟约却主动出卖对方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正派做法。
“其实我还是有点钦佩的,肯特。”白莎莎叹了口气:“从巴莱特先找到了那座秘银矿开始,奥亚就不得不被迫成为大陆的最弱方。到目前为止,奥亚的国力并没有任何变化,可通过的手段先是借助我的同盟规避了被威兰特列灭国的危险,并通过我的主意帮搞到了秘银铠甲,然后现在又着借助威兰特列的同盟,想要规避渐渐成为蔷薇附属国最终被吞并的结果。蔷薇国内先是克罗夫特的政变,然后是我的回归,政务其实早已经一团乱。蓝伯特虽然Jian佞但其确有能力,现在他也被我斩首。用我十分在意的人质将我引诱至此,为了保护我军方威望最重的大将军也同时跟来此处,所以只要们两国合力以八十万拥有大量秘银铠甲的兵力将我与大将军部斩杀于此。蔷薇虽然国力昌盛,皇室血统却已经断绝。而国内有能力声望力压群雄整合国力量的人却一个也没有,奥亚就可以和威兰特列一起一边势均力敌的继续战争一边分食蔷薇这个大蛋糕了是吗?”
肯特没有回应,但是脸上到底显出一些得意之色了。他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得确实出色,当断则断十分果决,而且就像白莎莎所说他们两国占尽优势。这个视野辽阔的环境白莎莎也不可能还再藏有什么伏兵,她那种借助地势的兵法也无法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