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
气氛不算融洽。
在同一个屋檐下,今天才一起出来走走。
刘长安和上官澹澹身上被雨线打的湿润,刘长安自然不担心感冒,上官澹澹这个就没见过她吃东西的小姑娘,想来些许雨水对她没有什么伤害。
刘长安没有再在城市的高楼上跳跃,前几次在城市夜空上的掠过,肯定是有目击者的,只是这些目击者往往会自觉的用一定是看错了的念头自我否定,就算有坚信自己眼睛的人,和人讨论起来也不过是被当成类似鬼怪志趣的谈资罢了。
上官澹澹不肯在地上走,大概还是对陌生世界的抵抗与恐惧作祟,刘长安也不介意抱着她。
毕竟就在不久的两千多年前,先帝于强臣虎伺之际中道崩殂,孤儿寡母,内忧外患,两个人还举行过十分正式,双方都认可的关系确认仪式。
关上未央宫的宫门,便是偌大的帝国核心中关系最亲密的两个人了。
现在想想,倒是有些温馨静谧的感觉,刘长安低下头去,当年高高在上的太后,现在缩在他的怀里好奇地瞪大着眼睛东张西望,感觉有些奇妙。
信步走去,脚底与湿润的地面发出黏糊的水声。
刘长安抱着上官澹澹走了平日里他惯常跑步的路线,一直到路上行人渐多,才回到了小区里。
这时候上官澹澹肯自己下地了,看到刘长安全身上下只有胸口剩下一块略干的地方,招了招手,示意刘长安走进房间里。
上官澹澹把刘长安的火盆找了出来,刘长安看着她忙活,想来自从把棺材搬进这个房间里,她在关上门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没有在棺材里呆着了,倒是把这个房间摸索的十分熟悉了。
上官澹澹把木炭倒进火盆里,然后看了看自己染了些碳灰的手指头,拿起了引火器点了火,看着引火器顶端燃烧的火苗,好奇地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把木炭点燃。
“你先烤一会火,我要沐浴更衣。”上官澹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