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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时颇为佩服江疑。
他只在你这儿留了片刻的功夫,便又提着文书去各处寻人麻烦,估计在一干重臣门下又多留了些时候、商议你那荒诞不经的选嗣令,傍晚时又风尘仆仆地回来呈上修改后的削藩策,还顺便给你批了今日练的鬼画符。
你怀疑他有三头六臂。
可扭头见他惰怠地倚在你的榻上,肚子“咕噜噜”直叫。
你又猜想他只是个倒霉的劳累命。
“丞相是让谁扣押了俸禄,吃不上饭了么?”你嘲笑。
“本想在太傅家蹭一顿,”他叹息道,“谁知道太傅大人学僧修禅、过午不食,竟没让我蹭上这顿。”
太傅这几年记性不好,却越发笃信佛道,只差没羽化升仙了。
你轻哼一声,命人把准备好的宵夜端了上来,道:“你跟太傅倒投缘。”
江疑却若有似无地瞥了你一眼,温声道:“臣初归京赋闲时,曾受太傅关照颇多。”
你闻言一怔,竟无端心虚起来。
他初归京时,正是你刚做了皇帝,改朝换代的时候。
那时你待他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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