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坚定的声音。
芩蓿遥笑眯眯地看向她,一副好说话的模样,态度却是不容置喙,说道:“不行,你应该留在这,以免置身危险。”
嘴上虽说得冠冕堂皇,但芩蓿遥心底其实是希望阮思眠过去,然后如自己所愿,遭遇危险身亡。
尽管通过近日的观察,就算是芩蓿遥也不可否认,阮思眠是真心在意这个师父。但她没有错过女孩眼底的偏执与晦暗,把这女孩放在阿霖身边,终究是不稳定因素,因此,芩蓿遥倾向于将之清除。
同时,芩蓿遥非常清楚,若是自己让这样的未来发生了,阿霖也不会怪罪她。
她太了解阿霖了,阿霖不是会因为徒弟“意外死亡”而迁怒朋友的人,只会一个人闷闷地躲在房间里,默默地难过,自责为何没能保护好徒弟。
不论如何,芩蓿遥都不想看见这个场景出现。
如果阿霖因徒弟之死无心出门,还会有谁能陪她玩呢。
这也是芩蓿遥至今没有采取强硬的手段,放任阮思眠平安活到现在的原因。
而今,芩蓿遥觉得自己和阮思眠之间不会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功夫掰扯,现在是紧要关头,时间刻不容缓。不过,想来阮思眠也不会听她话,大抵会等她走后,执拗地偷偷跑去后院。
大多人总不听劝告,不到黄泉心不死,何苦呢?
芩蓿遥正欲给阮思眠施加定身术,强制女孩留在此处。
哪知,阮思眠仿佛看透了她的打算,小猫一般机敏地跳开,漂亮的焦糖色瞳仁如同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晦涩的色彩越发浓郁,尽显病态。
阮思眠哑声说:“您要是不让我去,我便咬舌自尽好了。”
芩蓿遥停滞了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