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语调逐渐放慢,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倏地顿住,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腰间佩戴的那枚绣满桃花的淡紫色香囊,把它扯下来给青年看,喉结上下移动,声音却沉稳得不可思议:“你说是它吗?”
“是的。”青年肯定道。
“呵!”穗玉咬牙切齿地冷笑一声,心中被背叛的怒火燃烧到了极致,布满血迹的脸满是狰狞,手狠狠捏着香囊,小臂青筋鼓起。
原来是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他闭上眼平复了下心情,再面对青年时已经恢复原样,平静地向它道了个谢,并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他不想欠别人人情。
青年抱剑在一旁目睹了他变脸的全过程,这人遭受了什么事情也猜得七七八八,本以为他会消沉一会儿,却没想到他很快整理好了情绪转而处理别的事情,这种情绪转换连他都自愧不如,顿时觉得穗玉是个可造之才。
他爽朗一笑,想去拍穗玉的肩膀,却被他先一步躲过去了,也不恼,反而更加喜爱他的性格了。
“我没什么要帮忙的,也不需要还人情,你有时间去益州的天衍宗看看就行,如果想提升实力,就去飞云城内的扶风楼试试,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会成为下一个浔阳仙君。”
青年口中的逐阳仙君是五百年前突然在修真界崭露头角的绝世天才,他并没有好的天赋,从底层一步一步爬到顶端靠的不是生来就决定的灵根,而是不为外界所动的过人心性,自他突破大乘期已经消失三百多年了,四处不见踪影,只有依稀的消息说他在四处云游。
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被拿来和他作比较,可知青年对穗玉的欣赏有多深了。
穗玉接受了青年的建议,表示自己有时间会考虑的。
“如此甚好。”青年向他抱拳,算是告别礼,带着身后的弟子们朝着另一边走了,留下一句“附近有一处清泉,泉底并无危险之物,待会儿去那洗洗吧。”
看着他们从容不迫的整齐脚步,三队内一位同样毫发无损的内门弟子走了过来,对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道:“这就是天衍宗的实力吗?金丹期的灵兽一击毙灭,与他们的领队相比更是天壤之别。”
穗玉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侧目,道:“天衍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