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彩头无非都是些奇珍异宝名画古迹之类,所以几人也并没有争得很难看,谁输谁赢都是顺其自然。
但这次显然有些不同了。
帐中除了长公主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木匣上。
“这宅子啊,哪怕经常修缮维护也不行,空置久了就容易荒废,还是得用人气养着。”薄昌缙将木匣中的地契拿了出来,说道:“这是朕登基前的王府,以后大概也没机会再住了。”
原本还以为会是那座荒废的宅子,却没想到竟是父皇登基前的王府,两者相比意义上差得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忙活一场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薄衍铭的脸色显得十分地难看。
弘王见他露出这番神情,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七弟为什么会对自己下药了,心中万千思绪一同迸发,愤怒与失望相互交错。
他的弟弟终于还是长大了。
皇室之间所谓的兄友弟恭不过都是粉饰太平罢了,无论是否同母而生,最后统统都是要站在对立的位置上厮杀搏斗。
就像养蛊一样。
高台上虽然搭了厚厚的帐子,但为了能够看到下面冰场的景象还是空了一面出来,凛冽的寒风灌入帐中吹得人骨子里都是冷的。
看着神色各异的几个儿子,薄昌缙继续说道:“衍朝再过生辰也该十六了吧,不小了,既然今日拔了头筹,那便封为颢王早日搬出宫吧。”
春日将临,满城风絮,恰适思慕浮动时。
将人拘在宫里多不方便见面啊。
冰球赛只不过是薄氏一族遗留下来的传统罢了,待拿了彩头的人谢过恩之后也就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