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弘王沉默不语,他继续说道:“既然各有各的私心,以后就别再装什么兄友弟恭了,防着其他人的时候记得也防着点儿我。”
“好,如你所愿。”弘王转身离开。
薄衍铭卸下力道,在枯黄的草地上仰面而躺,心中思绪全无。
静静地看着天上的云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无所谓,本就只是虚情假意罢了,他这么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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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石府一大早就将白幡挂了出来。
冷落萧疏的门庭,似与周遭迎亲待客的热闹格格不入。
虽说遂帝最终还是给了石太傅一个体面的病逝,但这种事儿哪里瞒得住。究竟是何原因早在暗中传遍了燕京,就算是无缘进宫赴宴的人家也都多多少少有所听闻了。
石府一时间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地方,都怕离得近了被误认为是同党。
从前德高望重门生弟子无数的老太傅,到如今却落得个无人祭拜。
只能说是世事无常。
挂着白幡的府邸对面不远处,停了辆没带任何标徽的马车。
戚重涵掀开帘子向外看去,不过面上神情平静无波,并没有露出丝毫悲撼。
“你说他日若是我死了,会不会也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