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郡主未曾出府,所以头发便没有用刨花水定型。
望春刚刚将最后那支镂花缠丝金簪给取下来,满头青丝便如泼墨一般倾泻而下。
手执象牙梳,轻盈柔和地顺着。
“宫里有消息传来,说是二公主今日莫名其妙地掉进了湖里。”
“掉湖里?”薄妤继续问道:“人现在怎么样?”
望春答道:“泡了有一会儿才被救上来,当即就发了热,似乎挺严重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年宴前好起来了。
“嗯。”薄妤随意地应了一声,就没再关心下去了。
过了会儿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凉夏曾被二公主为难过,若是以往她听到讨厌的人出了意外,肯定是要幸灾乐祸地嘲讽上几句。
怎得今日如此安静。
“凉夏。”因为正在梳发不能回头,所以薄妤便开口喊了她一声。
“啊?”应答之声上下跳动,显然是被惊到了。
“若是身体不适可以早些回去休息。”
望春和凉夏是侍女中陪伴她年岁最长的,所以比起旁人来薄妤对她们要宽典不少。
“奴婢没有不适,只是方才在想一些事情。”
“想事情?”薄妤感觉有些新奇,要知道凉夏可是向来没心没肺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