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与他对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若是三年后的傅铮如此,她指定不能这般惯着他,可小傅…算了,就当关爱傻子吧。
她揉了揉鼻子,从箱奁中取出件披风裹上,坐回桌边,拎起酒壶:“那咱对月把合卺酒喝了吧。”
傅铮按住她的手,从袖中取出个酒壶:“我带了壶好酒,喝这个吧。”
说着,他往合卺杯中斟满了酒,递了一杯给易然:“喝吧。”
易然接过杯子,垂头瞧着杯身上的凤凰,后脊生出些寒意。桌上放的分明是上好的酒,小傅偏偏要自己带上一壶,都是傅府的酒,有什么分别吗?
唔,对了,还是有分别的,那日从火场中逃出来时,傅铮同她说傅府不缺鸩酒。难不成小傅这回打算在新婚之夜杀妻证道?
想到此处,她坚定道:“夫君先喝吧。”
小傅见易然执意要他先饮,心中不免也生出些疑惑,难不成酒杯里被下了药?
两人推却良久,最终谁都不肯饮下这酒。易然放下酒杯:“算了,夫君,咱别喝酒了,做点正事吧。”
小傅心中一沉,面上不动声色:“做什么?”
说话之际,余光扫过易然随意搁在桌边的那卷书,神色一僵:“你…”
此时夜色已深,易然折腾了一天,只觉疲倦至极。她打了个哈欠:“天色不早了,咱速战速决吧,大家都好歇息。”
小傅生平大概没听过这等虎狼之词,愣了片刻才道:“不可。”
话音未落,易然已经站起身来拉他。傅铮一把按住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易然奇怪地瞧了他一眼:“去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