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只盯着关山阁。”他将酒壶往傅九颐怀里一放,迈着散漫的步子上楼去了,“一人喝一口,喝完早点休憩吧,你们也没时间突飞猛进了,输了就输了,赢了就赢了。”
站在二楼廊上的黎明之乐道,“莫怪人家打击你们,今次全朱天的高手都牟足了劲儿,就算没有关山阁,也有哪哪来的核心弟子,哪哪来的传承者,你们只管全力以赴,不要想名次和报复了。”
傅九颐不解,“关山阁的修士将我们三位同袍重伤,一位同袍废除根基,几位前辈难道就不愤怒吗?”
“愤怒有何用,你们有本事也废回去啊,但在此之前,你们必须得冷静对待每场斗法。”
将进酒冷眼回扫,“要不是瞧你们心中浮躁,斗法时被逼急了眼就会失去方寸,我懒得管你们。”
“嘿,都别气,我们去演武台过两招。”黎明之搂过他的脖子,低声道,“朱天战宫收到的修士,一般都是中小门派的出道弟子或散修,他们投效天朝,多是为了道途、为了机缘,可惜加入的时间不长,实力水平没多大提升,怎和那些大门派大族的核心子弟比较。
今次让他们参加,原意不就是磨砺磨砺他们,让他们知晓自己在整个朱天中的水平嘛。”
“这才更要敲打,一点风浪就影响了状态,叫人看去了笑话。”将进酒缓和了神情,“那叫傅九颐倒还有点样子,根基扎实,手段也凌厉,保持目前的水平,能争一争前三十。”
“我最好奇关山阁的来历,瞧他们的修士,每一个差不多都是大界级势力核心弟子的水平,无怪乎能一路高歌猛进。”
将进酒摇摇头,“怕是反对太一的那些势力,凑出来的最强者们。”
黎明之眼中净是跃跃欲试,“这就有好戏看了,端看他们在灵鉴场次的斗法中,能拿出什么人来。”
被训了一顿的傅九颐等人跟打了霜似的,焉耷耷地分了将进酒给的酒,回去修炼了。
他们好歹是真君,一丝真意通宇宙呢,怎会想不明白将进酒对他们的不满来自何处。
这些日关山阁和城中的风声,确实干扰了他们,颇有种置身于油锅边缘的紧迫感,但凡对手招式凶猛一点,就不由怀疑对方是不是要效仿关山阁,让自己惨败收场。
心境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