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推门进屋,脚下踩到一个纸团,他忙退开一步,结果又踩到一个,抬眼望去,满地纸团,东头桌案后还有个青衫书生提笔写字,发髻上插着木簪,长得文质彬彬。
“某乃左逐之。”大汉心中生疑,“你是何人,可有见到其他人?”
“左.左...”青衫书生丢了笔,转身在书架上翻找起来,“你怎晚了一天,其他人早就走了。”
“给,这是你的袋子,此行保密,你自己按着里面的地点寻过去吧。”
左逐之接住扔来的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伤药和一份地图,还有隐息之物,“这是何意?”
“将军府特别提供,休要问了,快赶路去吧,别打扰我创作话本。”青衫书生突然仰天长叹,狠狠将手中纸张揉成一团,掷在地上。
莫不是个有病的。左逐之摇摇头,退出房间,又在客栈里溜达了一圈,确实没有其他人,罢了,依言行事吧。
他走出客栈,忽听马蹄踢踏,眯眼望去,麻布衫负重剑,容颜寡淡年少,是个认识的!
“你怎也晚到了,还以为就落我一人。”左逐之心里暗惊,仅是几日不见,此人似乎又变了不少,若不是认识她这个人,还以为她仅是个普通凡人呢。不像是用了敛息之物,只觉自然而然地存在于此,不值得多加关注,但一旦注意到了,又不容去忽视。
“原来是左道友。”
除去骆.石.钟.丁四姓外,有六人受燃念雇佣,分别是丰山海.唐晋山.周永塬.林又夏.左逐之,还有她。
湛长风翻身下马,殇着眼,“晚到何解,我可不曾晚到。”
左逐之抹了把汗,眼中讶然,随即笑道,“这样啊,你先进客栈吧,也许我们能同行。”
看来此地并非终点,“有劳道友了。”
湛长风进了客栈,经小二指点找到青衫书生,青衫书生咬着笔,脸庞略有狰狞,“我问你,一人受追杀不小心掉入悬崖,此处是用‘跌’.‘失足'.‘滚',还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