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跃,禅坐结束,弟子们转道去传法堂听讲。因为都是新入院的弟子,还没满一年,所以活动基本都是固定统一的,等通过考核摆脱了新弟子的名号,才能择师修行。
禅坐之后,就是传法堂的内经讲授,这内经也是苏洛浅被罚抄二十遍医书的缘由。
“这不是苏洛浅嘛,医书抄完了?”
“小心泽兰先生再喊你回答问题。”
几个弟子说笑着从湛长风身边路过,语气满是调笑,夏半月挺身而出,那几个弟子也不理,自顾笑着走了。
“洛浅啊,你......长点心吧。”夏半月既愤恨那几个人哪壶不提开哪壶,又十分无奈,因为苏洛浅的内经课实在是差,内经讲的是病理基础,这要是学不好,很难通过新弟子考核。
湛长风依着苏洛浅的性格回道,“长心也没用啊,要脑子。”
夏半月叹气,“你咋那么诚实。”
“.....”苏洛浅感觉床底闷到无法呼吸,她虽然也时常自嘲,怎么听这人讲出来,自己好像真的没救了呢。
“不管怎么说,快去传法堂抢蒲团。”夏半月拉着湛长风就跑,湛长风倒也没抽回手,感觉挺新奇的。
不比坐禅,内经这些重要课程对弟子来说非常关键,所以到传法堂抢占靠近先生坐席的位置也是重中之重。
也不是为了听不听清的问题,而是为了让先生注意到自己,说不定能被收为记名弟子呢。
要想让先生记住,坐前排是种方式,学得优秀是种方式,每次坐前排还成绩糟糕更让人印象深刻。
苏洛浅就是后面比较傻缺的那一种,泽兰先生一度以为这弟子在挑衅自己,然而后来发现她真的是想认真听讲却真的学不好时,也颇感无奈。
已然放弃帮她举一反三,只要求她死记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