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来。”秦焕震惊道。
“我跟您学史已久,深知推动历史进程对一个史学家有多大的诱惑,但这也恰是史学家的禁忌,如果您想参与一个时代的变化,为何不放弃您前采风官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寻找您的明主呢?”
余笙自嘲,“也许您已经在寻找了,而我不过是您选择您的明主时,抛出的棋子。”
秦焕负手望着她,眼神沉沉,“你不要胡乱猜测,你是瞧不上他这个人,还是不服气老师的安排,又或者已有心仪,若有心仪,你且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余笙也懒得与他辩驳,“此事恕我难以从命。”
榕树下的学子们只看见余笙背对他们和秦焕讲话,说着说着,秦焕的神色变得不能琢磨,好像在生气,于是放心不下,俱都走上前去。
秦焕看向余笙背后的一群人,皱眉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范思远在后面小心地拉了下余笙的袖子,“怎么了?”
余笙抿着唇,抬起手朝秦焕作揖,复又直起身子,双手置于腹前,“此事是我的错,误会秦师了,然而有一点我想让秦师知道,即使我没有依靠,不用背景,也能立足在长老会议。”
“告辞。”
她举步离开,其他人也纷纷向秦焕拱手告辞。
“这...她...”这学生一直不与人亲近,什么时候望梅居的才子才女都跟随在她身边了。
秦焕好似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乖巧的学生,心中的震惊使他忽略了余笙对他称呼的改变。
他暂时忽略了,其他人可都听清了。
范思远道,“你这是何必,秦师爱徒的名头入了司天监,还是有点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