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没有以身份强硬迫她交易的原因之一。
如神通真君此等大能级存在,哪会屈尊受人调用,她要不是受真君爱护,就是身份地位极高,连真君也听候差遣。
齐桓回忆脑海中大大小小的势力,找不到能对上号的人,暂放下对她身份的纠结,道,“请和老帮我应下赌斗,但不要立刻应下,将条件砍一砍,拖些时间,待我把那大妖收服,再去赌。”
说到大妖毕方,他已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收效甚微,今日他再去掏出利益,看能不能撬动他。
迎客亭的乐师们弹着曲儿,低诉心事,毕方有时会去听听他们曲里的情,听了又觉烦心。
他无法理解那些感情,就像他无法理解曾经那个人为何上一秒还笑着,下一秒就将他困在了这里。
乐声一歇,乐师们抱着自己的乐器恭谦地离开,他一抬头,是齐桓来了。
“毕方,戴上这佛珠,为我效命五百年,我便带你离开。”
毕方看见他手中的佛珠,眼神凝起,“她真的死了?”
“师父已仙逝。”齐桓道,“师父授了我丹术,送了我洞天,最放不下的却是你,嘱咐我一定要照看着你。”
他将“看守”说得委婉,听在毕方耳中却是另一个意思。
毕方想起了在那人座下修行的时日,自由而无虑。他以为自己算得上她半个弟子。
但那时有多自由无虑,被困的这千年就有多煎熬,心被愤怒蚕食后,只剩下枯井一般的平静。
毕方想撕碎她这个所谓的弟子,眼挑起笑意,却道,“一百年。”
齐桓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让他松口了,自由的诱惑果然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