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此言差了。”齐桓面沉如水,“梁丘族是梁丘族,我是我,梁丘族败了昼族,不代表我败了昼族。”
“公子是怕梁丘族借此谋更多的利?”纪千秋吟道,“眼下其实是昼族最虚弱的时候,余笙和将进酒被困在洞天中,敛微隐迹,凌未初避而不出,巫非鱼应该坐镇望君山不会离开,某估摸着,这新城里,只有硕狱和花间辞,硕狱已耗大力,您不如再择人去战,一鼓作气,将其击败。”
齐桓想到了毕方,毕方之力不可小觑,曾在他对抗昼族的战役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可他对其也很不满意,他一个明明有着神通实力的大妖,竟没有杀灭与他对战的昼族高层,且之后还借口养伤闭关了。
他一直以为,毕方的漫不经心昼族的釜底抽薪竭尽力,是那场战役失败的重要原因。
真是野性难驯。齐桓想到此处,念动口诀,逼迫毕方现身,当初他与毕方约定,毕方为他效力一百五十年,他一闭关就是数十年,这怎么得了。
在某处山脉中修炼的毕方被手腕上的灼痛惊醒,低头看着缠在腕子上佛串,撇了撇嘴,化为原形飞掠而去。
未近齐桓所在营帐,他就听到了齐桓的传音,责令他杀灭硕狱。
毕方目视那巨人,再瞧瞧六名已被逼至营帐前的神通,就那么一眨眼,一名神通已成了锤下亡魂。
佛串再次紧缠,像是要嵌进血肉里去似的,同时齐桓压着怒意低吼道,“去杀了他!”
“呵。”毕方飞天而起,衔火冲向硕狱。
硕狱对毕方记忆犹新,当初他们被毕方步步紧逼,拼着重伤才将他击退。
“来啊!”硕狱战意腾升,舞起八楞震天锤与他激战,毕方的怪火肆意蔓延,天上地下,犹如烘炉。
左逐之举弓想将那破鸟射下来,可有心无力,总也瞄不准,他以道种本相,抗天君神念,着实耗力过度。
“不好!”有人低呼了声,原是怪火坠进冰雾中,破坏了防御阵法。
那边纪先生激切起身,“公子,还不催大军进攻,趁毕方缠住了那硕狱,攻其城,灭其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