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承骁眼底闪过痛苦，微微点了点头。
“你！”徐柳涵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现在只心疼南珺琦和南嘉赐：“珺琦受了那么多的苦，还把嘉赐带大，现在你竟然还……哎……”
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我知道，我都知道，”席承骁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如今听徐柳涵这么一说，情绪更是再也抑制不住：
“我爱珺琦，我只想和她在一起，所以知道凝眉怀孕的时候我也曾狠心动过不要那个孩子的念头，可是昨天去检查才知道凝眉是极难受孕的体质，并且流产的风险很大，这次手术过后这辈子恐怕再也不能做母亲了，妈，我是男人，我爱着珺琦，可我对凝眉有愧，我不能那么自私。”
“你对珺琦就无愧了？就不自私了？”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更何况南珺琦和南嘉赐是徐柳涵早已认定的家人，她知道席承骁矛盾，可仍忍不住替南珺琦质问他。
席承骁眸光一沉，低下了头。
百口莫辩。
徐柳涵再次重重的叹息，低声说道：“你爸爸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很生气。”
席承骁苦笑一声，爸爸当然会生气的，谁让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
看着席承骁嘴角的那抹苦笑，徐柳涵问他：“珺琦知道了吗？”
“不知道。”席承骁低声回答，若是有方法瞒得住，他希望南珺琦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因此而痛苦。
“虽然妈妈知道这么说很自私，可珺琦是大方大度的孩子，说不定她可以理解，要不……妈去跟她谈一谈？”徐柳涵想了想说。
“谈了又能怎么样，凝眉对珺琦的恨意难以消除，就算我愿意给她一个名分，给孩子一个父亲，她也接受不了珺琦的存在，更何况我也不能作出这样的事情，一边照顾凝眉，一边敷衍珺琦。”
席承骁懂徐柳涵的意思，可他不可能脚踏两条船，也不可能玷污自己和南珺琦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