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黄毛就浑然没有了之前在君豪三楼的那种气势,他抬头看到刘炎松,立即就直接跪了下来,口中更是大声地哀嚎道:“上尉长官,上尉长官,饶命啊,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求求您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啊!”
刘炎松就冷漠地一哼,这黄毛真是可笑,到了这个时候,来到了这样的地方,他竟然就敢求自己饶他一命。孙安山也笑了,他蹲在身子举手就在黄毛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孙子哎,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去打击君豪,这些年君豪都做了些什么事情,还有我们上去的时候,你们可是准备要进行武装对抗的呦!不错嘛!有组织,有领导的犯罪集团,看起来,黄毛你也是一个中层的骨干呢!这么说吧,能不能饶你,可就不是我们说了算。这个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恩,主动把你们做过的事情,全部都交代咯。越是详细,你就越有立功的表现。否则,就你煽动那些混混进行武装暴动,这就足够你吃几次花生米了。”
一时间,黄毛口中的哀嚎声就顿住了。他惊恐地望着孙安山,身体急促地颤抖着,眼中一片灰蒙。孙安山哼了一声,这家伙坦不坦白,其实真的无关紧要,就是那些收缴的管制刀具和枪支,就足够让君豪翻不了身。
这时,刘炎松身上的电话响起,他掏出来一看,原来是蒋德彬打过来的。刘炎松心里就有些佩服起来,这蒋德彬还真是大胆,竟然真的就回来了。于是,他就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移到耳边。“刘少,我现在就在反恐大队的外面,麻烦您安排一辆车,将我接进去。”
“你还想我安排车?”刘炎松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话。蒋德彬也清楚刘炎松的意思,就解释道:“我是悄悄过来的,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希望自己不会被有心人看到。”
刘炎松就有些明白了,于是就朝孙安山点点头,两人走到一边,刘炎松便低声告诉孙安山,让他开车到门口去接个人进来。孙安山没有多问,立即转身离去,而刘炎松却是朝兵们挥挥手,让他们将黄毛送进禁闭室。谁知道当兵们将黄毛扶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小子竟然大小便失禁了。看来,孙安山的话语,确实把他吓得够呛。
刘炎松自然不会理会这种杂碎,当禁闭室的门开启的时候,刘炎松却清晰地就看到了高卓眼中露出的阴狠神情。他也没有往深处想,毕竟都是些太子党,他们能够一直容忍到现在还没有爆发,不得不说这几个人的心境,也值得赞赏。
由于蒋德彬要过来,于是刘炎松就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没等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刘炎松听出是孙安山的脚步声,便让他们进来。蒋德彬是一个中年人,这家伙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怎么看,,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他的身上,没有一丝暴戾的气息,任何人看到这样一个人,都不可能认为他是一个涉黑集团的老大。
“坐!”刘炎松指了指自己办公室对面的沙发,他也没有指使凌气,毕竟这人也算是自己的大金主,无论处在那种位置,刘炎松都要给他一些尊重。哪怕,蒋德彬确实就是一个黑社会的头子。这就是所谓拿人的手段吧!这一刻,刘炎松心中居然升起这样一种莫名的想法。
蒋德彬就恭敬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小心地望了孙安山一眼,刘炎松却是呵呵笑道:“他是我的兄弟!”
蒋德彬就凛然,知道刘炎松这话的含义,于是就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词语,半响后却是轻轻一叹道:“如果十五年前我的家里没有发生那种事情,我想今天我站这里,刘少你应当要给我敬礼。”
“哦!”刘炎松听了眉头就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听蒋德彬话中的意思,他似乎还有一段精彩的过去。但刘炎松并没有问,他知道蒋德彬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他就不会有任何的隐瞒。蒋德彬绝对是一个聪明的人,他没必要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某些事情上做什么隐瞒。当然,刘炎松也不会全部都选择相信蒋德彬的话语,他虽然很好奇,也确实很想知道,蒋德彬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刘炎松不急,蒋德彬便开始慢慢地叙说起来。十五年前,让人惊讶的是,蒋德彬竟然也是一个特种兵,那时候她已经参军七年,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小伙。刘炎松和孙安山都没有插嘴,他们虽然都能够猜到蒋德彬肯定有一个非常精彩的故事,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蒋德彬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出身。
二十年前,才刚刚满二十岁的蒋德彬,就被华夏狼牙特战旅选中,从而开启了他人生中的华丽篇章。五年的特种部队训练,使得他练就了一身的本领。而在狼牙特战旅的那五年间,蒋德彬也确实为华夏、为部队,立下了许多的赫赫战功。他多次接受任务,或者团队,或者只身一人,潜入敌国,完成各种凶险的任务。那些年来,蒋德彬身边牺牲了许多的战友。那些战友,他们牺牲后,都不可能拥有任何的声名。因为,只要是进入了狼牙特战旅的兵,他的身份就已经全部消失。也就是说,在狼牙服役的那段时间内,自己本身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当然这也是为了保密,为了保证兵们在行使任务中出现的万一。蒋德彬无怨无悔,他付出了很多很多。然而就在他进入狼牙的第五年,在藏省发生了一起极其残忍的恐怖袭击。那次事件,有一个商场爆炸,后来引发大火。蒋德彬的父母,弟妹,在那场事故中,活活地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