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庄妃娘娘宫里也有事儿,牵累到小公主的安慰,不得已,就又折回来。请袭儿姑姑往储秀宫里看动静,又让乐喜儿找人去盯着定嫔了。说来也奇怪,奴婢去小姐您房里了两三次,连帷帐都拉了起来,可您就是不见醒转。
奴婢怕您这几日一直休息不好,再惊了心,原是想着让您多睡一会儿。毕竟玉嫔的死,无疑对您是巨大的打击。可事情蹊跷就在此,等奴婢去了延禧宫的时候,玉嫔近身的兰彤口吐鲜血倒在床榻之上,却不见玉嫔的踪影。
奴婢带着人,将延禧宫翻了一遍,始终未能寻获玉嫔的尸首。这下子,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回宫来请示您的时候,才发觉小姐您不见了。”
石黔默听到此处,也是糊涂的不行,不由得问:“盛传玉嫔暴毙,整个后宫人尽皆知,可究竟如何?难道说玉嫔还有一线生机?”
如玥的心,因为沛双的话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却又因为石黔默这疑问,透出了一点亮光。“也就是说,事到如今,没有人见过玉嫔的尸首?”
沛双点了点头:“正是呢,兰彤被毒死不假,可奴婢并未见到玉嫔娘娘……”
“问他。”石黔默指了指那个被拘着的小太监,愤然道:“既然他们是一伙的,必然能知道玉嫔的下落。”
“还不说。”乐喜儿一个巴掌打在那小太监的脸上,急恼的眼睛都血红了:“如妃娘娘开恩,饶你一条狗命,若是将功赎罪,有你的好,若是抵死咬着舌头不松,那就别怪本公公撸了你的舌头去喂狗!”
那小太监已经落入如妃的手里,知道不说实话是不行了,可要说,又能说出什么来呢。“定嫔娘娘办事从来亲力亲为,用着手里的暗客自然也防着我们。断然不会什么都说明的。奴才只知道,玉嫔娘娘是落入定嫔手中当了人质。若是您这一头有什么变数,娘娘也算是留了一手。奴才方才也说了,您不死,玉嫔的性命便不久矣。”
“这是什么话?浑嚼!”沛双恶狠狠的冲上前来,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本姑姑问你,玉嫔娘娘究竟身在何处。”
“奴才本就是违背了定嫔的指令,多说一句又或者少说一句,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小太监茫然一笑,眼里空洞的看不清神色。
“终归是死,又何妨少受皮肉之苦。只是定嫔心思缜密,长久以来奴才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不得知,若非这一次如妃您将定嫔逼得走投无路,她又怎么会亲自向奴才发号施令。试问这样一个人,她怎么会把下一步的行动尽数告知他人?”
沛双扬起手来又要打,却被如玥喝止:“他你就是打死他也无济于事,事到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是定嫔在作怪,也唯有与她当面应碰。没得到我的死讯,想来定嫔也不会放弃玉嫔这颗棋子。沛双,替本宫更衣,派人扭了定嫔,送去储秀宫。皇后遇刺,这么大的动静,皇上必然要去问责。”
那么今日,就是定嫔的死期。
沛双收回了手,按照如玥的吩咐安排了人手。并取回了小太监身上,永寿宫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