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动静很大,即便是在车内捂着耳朵,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尽管江砚这边很努力想要忽视,但坐在马车内的另外两个人还是忍不了马车外的动静。
江墨安慰江砚道:“看来我那烧火棍打得还是太轻了,要不要我下去再揍他一顿?”
江砚按住江墨的手,说道:“算了吧。”
江书怕江砚回心转意,赶紧劝道:“阿砚,你不会是要心软吧?”
他们两个人都把弟弟带到马车上了,就差这么一会功夫就可以离开小幽山了。
难道说江砚逛了这一天,其实一直都在等陈仕霖来找他吗?
江书担忧得看向江砚,他不能再让自己的弟弟进火坑了。这一次,就算是绑,也要把他绑回去。
江砚摇摇头,似乎是受陈仕霖的影响,看上去心情很是不好。
江墨怕江砚对陈仕霖心里还有留恋,恨铁不成钢,说话语气也重了些:
“若他和你道歉,哭着闹着求着你,你是不是现在就敢从车里跳下去跟他走?阿砚,对自己好点吧,别想着他了,没用的。他今儿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明儿就能让你替他出去卖。”
江书扯了扯江墨,示意对方别说了。怕他话说得太过,反而把江砚给逼走了。
江砚手紧紧攥着牛皮纸不敢说话。
他从前在江家被养得极好,肤如凝脂,粉妆玉砌,像一个陶瓷娃娃似的,天真不染尘埃。
江书看向如今的江砚,长年累月在外风餐露宿,岁月早已将他家阿弟的肌肤晒得发黑,脸上手上都有着因为长期干活而落下的细小伤痕。就连在校场习武的江墨,此时坐在江砚身边,都比其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