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宝贝的弟弟,在别人那里仅仅是一棵草。
不,连草也不如。
江书掀开马车帘子的一小条缝,愤愤朝外看了一眼。
陈仕霖以为是江砚出来了,下意识朝马车靠近了些。
在看到马车里的人并不是江砚后,陈仕霖略略有些失落,但他知道江砚其实就坐在里面。
于是他焦急道:“阿砚,是我!你听得见吗?我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要相信我,我是无辜的,我不知道那个卿卿,她为了钱,居然能对你做出这种事!但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
陈仕霖本身的记忆就断层在喝醉酒被江砚搀着躺在木板床上睡觉那里,加上江墨的那根烧火棍,尤其是第一下,正好给人打到了脑门上,砸得那叫一个眼冒金星,就算没喝醉,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起初他以为是江砚发现了自己和卿卿的预谋。
然转念一想,若真是那样,以江砚那个脾气,不和他闹一场是不可能的,断不能如此轻描淡写就收场。所以江砚知晓内情的可能性很低。
陈仕霖醒后,凭着地上的断簪,以及床上衣服脱了一半的卿卿,脑海里冒出了一个不太可能却又很有可能的猜想——会不会是江砚自己做错了事,怕觉得对不起他,于是断簪以表恩断义绝?
陈仕霖看着床上脱了一半衣服的卿卿,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
对的,肯定是这样。陈仕霖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来整理思路,最后得出结论。
定然是江砚觉得和别人接触是背叛了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便跑了。
这有什么好跑的,他巴不得江砚跟卿卿“有染”呢!
陈仕霖摸了摸自己的头,心想就算是在外面熬三四个通宵喝花酒,他也没有这么头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