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简却听懂了,哭笑不得道:“在胡说什么。”

    怎么与人对峙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却感受到胸前衣襟湿哒哒的,心里疑惑,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被小姑娘的眼泪打湿了衣衫?

    “行公子,我家姑娘刚刚被茶水浇了个满怀,小的怎么问,姑娘都不曾应话。”

    易行简第一反应就是,原来如此,再又把怀里的小丫头□□,问:“烫着了?”

    江明月原被揩净的小脸又被眼泪糊了个全,点头的模样,乖巧又可怜:“好像…好像烫着了。”

    完了,这是白素的心声,她见过邻家的小娃娃被滚水烫过,衣物都与肉黏在一块了,惨不忍睹。

    易行简也是心一跳,好在掀了她衣襟,看了下脖子下方,只是红了,应该没被烫狠。

    便对着傻愣着的白素吩咐道:“去打水,再拿你家姑娘的衣衫来。”

    又想到平日里,江府的女使仆从就只堪堪够用,厨房也不见得备了多少热水,不由改了口,“算了,就备一套她的衣衫,送我府中去,我那有大夫。”

    “是!”白素大喜,应答的响亮,转身跑去卧房拿衣裳,公子那儿有现成的大夫和药,可不比这干等着强?

    ...

    “好了,不哭了,你阿娘怎会不疼你,”易行简放缓了语气,哄着兀自还在伤心的江明月。

    小丫头哼哼唧唧地反驳道:“她就是不爱我了,明明是嬷嬷的错还凶我,还带着人走了...”

    易行简晓得她钻牛角尖了,便不再与她谈论这个。

    如今天气还有些凉,怕她着湿凉的衣物久了,会冻着,他左右看了看,拉了榻上的薄毯将她裹成团,再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