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紫陌怔怔地看着他,凝视了片刻后,轻轻问:“为什么不是你请我喝喜酒何必麻烦徐笙呢”
叶平安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指微颤了两下,目光也有瞬间的闪烁,他微微敛眸,避开了她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让男人瞧了就心疼怜惜的眼神。
“我的喜酒,你不需要以宾客的身份出席”
占紫陌微愣,死死咬着唇瓣,泛着水雾的眸子紧盯着他,嘶声道:“你如果不亲自请我的话,我就不参加了,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叶平安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极冷极淡,沉默了良久后,他才轻启薄唇问:“如果我说我不在乎你为我生下心脏病的孩子,你愿意解开心结与我在一块儿么”
如果她说愿意,他大概会在第一时间冲到床边将她抱进怀里,驱散她周身死灰般的沉寂与悲伤。
毕竟用这种方式疏离她,让她患得患失,折磨虽然的是她,但痛的却是他自己。
可,这个女人一根筋通到了底,又怎会如他所愿
果不其然,当他问出这个问题后,这女人连犹豫都没有过,直接道:“我不想成为南宫家的罪人,那是我负担不起的,叶平安,我对你的爱,还没有伟大到那样的地步,所以鼓不起勇气面对,如今我已嫁,你欲娶,这大概就是命运赋予我们的结局吧,挺好的,我祝你们幸福。”
叶平安磨着牙,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死死瞪着她,一连说了数个好,“好好好,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我也不用抱太大希望了,这次回菲律宾,主要是救雷祀,他毕竟是因我而深陷险境的,等救出他之后,我立马回海城。”
占紫陌转眸望向微敞的落地窗户,淡淡道:“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实在不妥,南宫先生,请回吧。”
叶平安冷冷一笑,想了想,开口道:“多谢你的祝福,我会转告给阿笙的。”
话落,他双腿发力,如一道劲风般冲了出去,越过外面的窗台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之中。
占紫陌轻咳了两声,有些艰难地挪动着发麻的身子翻身下了地,踱步走到窗台边靠着,怔怔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所有的故作坚强,全部都瓦解了,眼中徒留深不见底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