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益州如此,要是两个益州,或者是三个益州呢?
宁迟迟本来想出言讥讽他是夜郎自大,可想想自己连个益州都没有,又闭上了嘴。
“你要去京城?”元峋见她只顾着喝酒,斜睨着她很是不快,一个小娘子,又好酒又好色又凶残,怪不得要抓男人入赘,寻常男人谁敢娶她?
“是啊,去京城。”宁迟迟晃了晃酒坛,店里的酒跟蜜水一样,不比山上的酒都蒸馏过那般烈,以着她的酒量,再来两坛也不会醉。
她嘀咕道:“这酒坛也太小了,会丰楼莫非是黑店,在酒水上做了手脚?”
元峋终于看不下去,忍不住嘲讽道:“你以为都是你的黑茶寮,一碗清水也敢卖十个大钱?会丰楼经营多年,有酒牌可以自行酿酒,买卖公道,素来有口皆碑,哪是你能诋毁的。”
“会丰楼是你的店?”宁迟迟眨了眨眼问道。
元峋莫名觉得后悔,他是失心疯了才会跟她说这些,以她把银子看得比命还要重的份上,肯定会敲诈他。
他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当即又将话题转回了她要去京城的事上。
“你去京城做什么?是皇上传召你进京?”
宁迟迟也不在意他转了话题,昂首挺胸牛气哄哄地道:“当然是皇上亲自下旨传召,说是他做了多年皇帝,现今该退位了,让我去接替大位呢。”
“呸。”元峋被她大不敬胡说八道逗笑了,“肯定是召了你去砍头。”
他的手抬起来,在她脖子上比了比,阴森森狞笑:“你的脖子纤细,只轻轻一刀就能砍断。”
宁迟迟白了他一眼,讥诮地道:“真不知道你高兴个什么劲,我死了就该轮到你,只要大齐在的一天,镇南王府始终是皇家的严重钉,不除掉你陆家人觉都睡不安稳。”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神迷茫,“我怎么说都有个亲娘在宫中,我又是女子,只要我肯低头,皇上饶我一命不过是芝麻点大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