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怡来接洛暖的时候,看着洛暖硕大的黑眼圈啧啧称奇“你昨天晚上是被妖精吸了精气吗?”
洛暖分给张怡一碗炖的爽脆嫩滑,清香四溢的桃胶银耳汤“昨天晚上我秉烛夜游,在楼下游荡了一夜,捡到俩空瓶子,结果垃圾站嫌少不收,回来的时候,我把那两个瓶子放在我家楼下那个经常翻垃圾桶找废品的爷爷家门口了。”
“那你还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张怡端着碗顺便指挥洛暖“对,今天穿这件白色的卫衣。”
“那不能,我拿马克笔在那两个瓶子上签了名。”洛暖套上卫衣,伸手去掏秋裤。
张怡眼睁睁看着洛暖从衣橱里摸出一条秋裤,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洛暖,如果你今天敢穿着秋裤去棚里,我就把你两条腿卸下来,你待会就找两块砖,从这里蹭着挪出去吧!”
“卫衣还是加绒的呢,我咋就不能穿条秋裤配套?”洛暖坐在床上,扯着手里黑色的秋裤据理力争。
“你祖上是不是有大雁的基因啊,候鸟赶着回北方产卵都没你积极,你非要跟天气预报拼个你死我活吗?”张怡夺下洛暖的秋裤,团成一团塞到了衣柜最底下。
洛暖看着张怡递给自己的打底裤,仿佛看见了“老寒腿”三个字在向自己招手。
“其他女艺人现在都是短裤短裙的,我连破洞裤都没让你穿,你再在犯罪的边缘反复横跳,”张怡勾了勾嘴角,开始活动手腕:“你的腿如果不需要,我可以帮你捐给有需要的人。”
迫于张怡的淫威,洛暖只得不情不愿的穿上那条薄薄的打底裤,和张怡赶往工作场地。
两人一出楼道门,差点被外面的狂风掀回到梦开始的地方,洛暖和张怡犹如一对耄耋之年的老人,从颤颤巍巍彼此搀扶,到互相拉扯、撕拽着拖着对方上了保姆车,短短五十米,两个人硬是走出了趟风冒雪的既视感。
洛暖在车里瑟瑟发抖,幽怨的瞅着张怡。
张怡把保温杯塞在洛暖手里,心虚开口“我来的时候,风没这么大。”
“今天回家我一定把秋裤缝在牛仔裤里面。”洛暖吹着枸杞水义愤填膺。
“你是不是不知道有种服装叫加绒牛仔裤。”张怡随口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