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你是神树化身、命运之神。降临在此,虽还未彻底觉醒神力,被囚困于人类身躯,却依然可以坐镇精灵之森,接纳信徒的侍奉。为什么一定要去黑暗裂谷,与黑暗之主墨菲对抗呢?可以告诉我你执着于此的原因吗?”
沈渊沉默片刻,在脑中组织语言,他现在没什么好欺瞒精灵的,只怕说的太复杂了,艾尔文一个ai很难理解,所以准备真假参半的坦白部分真相,他斜靠在栏杆上,眺望着悬崖下被黑暗浸染极深,不时冒出阴冷灰霾的森林,随意道:
“想要拯救世界啊,或者确切点说,试试能不能‘回家’,我猜我的‘家门口’被人开到黑暗裂谷了……”
他冲精灵眨眨眼,颊边梨涡隐现,笑的清隽开朗:“聊起这个是你终于想开了,准备和我一起踏上冒险之旅了吗?”
“可惜我好像完全无法忍受黑暗侵蚀,走不出光明结界啊……不如再跟我讲讲命运之神吧,我们昨晚、触手好像更好用了,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把这棵树重新从我——”身上弄出来呢
艾尔文倏然睁大双眸,眼底有着藏不住的惊惶,他面色苍白的打断道:
“回家?!沈渊,为何还要抗拒你的身份?你是命运之神,是万物之主,也是精灵之主,你是我们永恒的父——”
“我不是他”沈渊说。
他将竖起的食指抵在艾尔文唇间,琥珀色眸中闪过易碎的光,他虚弱的弯唇强笑:“虽然我现在也搞不清我到底是什么了,但我只是‘沈渊’,你的沈渊……我们相处时间不长,说起来很不靠谱,可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艾尔文。”
他吸了吸鼻子,别过头神色不太自然,有些羞赧地接着道:“如果我能活着回现实世界,在游戏论坛发个帖子说这件事,别人都会觉得荒诞吧?”
“可即使你是世人眼中的虚假,对我来说却是唯一的真实。”
精灵痴痴望着他,眼底含泪,握住沈渊按在他唇上的手指,轻吻都带着一丝决绝的力道,犹如末日前的狂欢,他低喃:“沈渊,沈渊……”
“回家、现实、游戏……你认定这大陆和你的身份都是虚拟的。那你真实的样貌又是什么样子呢?”
他反复啄吻沈渊修长有力的指节,虔诚到近乎落下泪来,却不再是膜拜神明,仅是膜拜他此生挚爱
“我现实中的样子吗?如果真的看到你可能会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