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江事毕,金铭钧收了真天宫,带领众弟子返回卧云村。临别时,给了冯吾一部道书和一瓶仙丹,让他带着黑丑跟火孩儿一起去找九烈神君。裘芷仙却仍要跟着义父,金铭钧全他孝心,把已经通过乾灵丹伐毛洗髓,道行大增的独角灵鹫也给他们一起带过去。
回到卧云村,金铭钧便决定在这里小住,等着峨眉派的人上门,他把真天宫依旧化成一个茅屋,选择一个幽静的取出放下,众弟子每日进出修炼不辍。
百禽道人公冶黄也没有回去,他如今身体已经复原,将那轩辕控水旗和冰蚕一起还给金铭钧,之后便在精灵园小住,他跟林寒最为对性,就在茶园之中定居,每天跟林寒弹筝对话,品茶聊天,即使融洽,颇似神驼乙休与岳雯那般的忘年交,间或指点林寒道法剑术,也令晚辈受益匪浅。
九魔童子也没走,竟然跟小神僧阿童交上了朋友,两个小孩时常手拉手进出,遇到智澄,更是哥哥哥哥地叫个没完,时常淘气扰人清净,智澄皆笑而应对,颇为和蔼,九魔童子于是越发敬佩尊重这位哥哥,听石生说起和火孩儿以及金蝉结拜的事情,他也拉着智澄和阿童结拜。
那叱利老佛转世婴儿,依着萧玉的意思,便叫做萧叱,生下来数日,便能爬行,而且一点也不认生,尤其喜欢智澄,崔瑶仙却不许,每每喝骂丈夫,要他拦着儿子,不许跟和尚往来,萧玉数落她几句,崔瑶仙便哭,说我一共就三个儿子,已经被强抱走了一个,剩下两个也都有人惦记着,要自己将来如何养老?
萧玉骂她头发长见识短,只是素来怕这位表姐,不情愿地跑去找杨鲤和智澄,杨鲤说道:“他虽然前生是我徒儿,然这一世毕竟是你们的骨肉,如果可以,或是五年,或是七载,之后我再来引渡他入山,如果尊夫人仍然不许,我便将功法传他,以及他前生法宝,让他自己修行便是。”
而智澄则是笑呵呵地告诉他:“在这世界上,修佛学佛有四种形式,第一种是心出家,身也出家,便如我这般;第二种是心出家,身为出家,虽然也是在家,实则抛弃名闻利养,不挂一尘;第三种,心未出家,身已出家,便如某些寺庙中的和尚,虽然剃光头披袈裟,实际上心中装的仍是勾心斗角,贪名逐利;第四种,则是身未出家、心仍未出家。”
萧玉听得似懂非懂,试着问:“我和瑶仙便是这第四种了?”
智澄笑道:“我并非指摘施主不是。你说看我这个相,剃光头穿袈裟,这是出家相,如果我明天蓄发易服,穿上俗家人的衣裳,你看到的便是在家相。正所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无论是出家相还是在家相,都是假的!当初我在兜率内院,叱利师弟跟我说起将来转世之时,便曾说道,他将要现在家相,出家是菩萨,在家一样是菩萨,跟我一般无二!”
萧玉还是没明白:“那吉儿就不用出家了?”略顿了顿,又问,“只是,在家里敲木鱼、念佛经?这也能修成像禅师一样吗?”
智澄笑道:“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礼敬师长,孝亲父母,这便是修佛了!木鱼不敲也罢!佛经不念也罢!南无阿弥陀佛!”
萧玉最后还是揣着万分的不解跑回来告诉瑶仙,那瑶仙一听两边都这样说,方才放心,只是听双方的意思,颇有些怨气,这当到底心疼儿子,反而有些怕耽误儿子的仙缘前程,看着吊篮里的两个孩子,最终和萧玉商议,尽量让智澄多住在卧云村,每天多供奉一些菜食,而小儿子就让他和仙人去吧,只要逢年过节给个假期,回来休沐归省一番便好。
这日,金铭钧在真天宫中祭炼七魔灯,又帮助万年冰蚕服下乾灵丹,置于神农苑中许多仙草编出来的蚕山之上,令其自行蜕化。其他弟子各自修炼,唯独九魔童子闲不住,把智澄给他的西方金莲神座拿出来玩,还拉上阿童和石生,正使金莲开放,悬在空中,三个小家伙背靠着背坐在里面
每次一个人从《楞严经》里面选出一段其中必包括佛在经中说的五十种魔的一种,然后用法术使其在莲花外面闪现三刹那的功夫,然后另外一个人用法力使魔现形,另外一个不许用法术,只按经中所说办法伏魔,如果不成功,便要如私塾里的学生一样,被另外两人打手心。
九魔童子成了孩子王,三人中他功力最高,所以才用金莲神座限制自己的魔功,并且约定只用道门法术。三个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引的下面村民纷纷观望叩拜,还以为是仙佛临世,或者是神仙佛祖显灵做法,都要求个风调雨顺,发财掌权,诸事如意,三人自然是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