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公冶黄所说,金铭钧大笑道:“道友也不必用秘法来换,我也知道道友为人,这冰蚕便先借与你,等将来你用完了再还给我便是。”说完取出玄元控水旗,对着上面的冰蚕说,“这位公冶道友需要用你帮助脱劫,你去助他一臂之力,也算是功德一件。”连同宝旗一起递了过去。
公冶黄接过宝旗,只见上面白森森寒气四射,旗面上浮动着无数颗豆粒大的精英水珠,随着旗面晃动上下翻滚,那条冰蚕就睡在旗上,时常抬起头,张口一吸,便把那些水珠吞到肚里,转而喷吐出一道寒气,被灵旗吸收。
他得道多年,乃是玉清大师和毒龙尊者等人的同门师叔,一眼就认出来那些水珠都是从四面八方凝聚过来的癸水精英,被冰蚕吞了之后化成精纯寒气,反哺灵旗,就好像是每日不停地炼这件宝物,天长日久,使这旗越发厉害。
公冶黄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爽快:“既然如此,公冶黄便谢过道友高义,只是此书虽然不是正道仙法,但也是我独门秘传,谨代表贫道的一份心意,万望道友笑纳,等将来我脱劫成道,定然亲来送还宝蚕!”
金铭钧笑道:“此旗在我手中祭炼了近五百年,跟我心意相通,道友用完之后,只需跟冰蚕诉说,就算是相隔万里,也自会回到我的手中。另外道友也不必客气,相见便是缘法,天道艰难,本就应该互相帮助,只是您如此说,这百禽秘术我倒不好再推辞了。”
公冶黄自是再三感谢,然后匆匆忙告辞离去。
送他走后,金铭钧叫过众弟子:“怪叫花穷神凌浑凌真人,欲要开山立派,只因有西川八魔在青螺峪从别人手里抢了一处宫殿,踞为巢穴,那八魔本是神手比邱魏枫娘的弟子,后来魏枫娘被峨眉派妙一夫人和餐霞大师杀死,八魔就又拜了滇西毒龙尊者为师,现在凌真人看中了那处所在,打算破了魔宫僻做开山立派之所。”
众弟子都茫然不解,不知道师父给他们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金铭钧向陆飞说:“当年在鼎湖峰相交的白水真人刘泉,便是凌真人开山立派之后的大弟子。”
陆飞“啊”的一声,连忙问好友安危。
金铭钧笑道:“我昨日静中推算,刘泉已经拜入凌真人门下,他是你的朋友,我只是告诉你这个消息,你或是过去帮忙助战,或是等他们打完了再出面祝贺,一切为你自行决断。那凌真人的妻子白发龙女崔五姑,当年在姑婆岭曾经与我有解难之缘,你可去神农苑中取一株培育出来的朱果送给他们,一来向凌真人问好,二来代我向崔仙姑拜谢。”
那朱果本是三十年才开一次花,六十年才结一次果,本来只生在远处,只要一经移植,立即就要减弱好些,移植三次以上,就越发枯萎无效了,金铭钧这神农苑中,既有先天万水之源的玄阴真水,又有后天万水之精的天一真水,是以这朱果非但没有萎缩退化,反而更加的粗壮灵异,而且每次吃剩下的果核都小心培育种植,此时已经有了二三十株,全部都是幼苗,隐在石头缝里。
陆飞为难道:“弟子既去青螺峪,这真天仙宫无人浇筑……”
金铭钧摆手道:“这真天宫到了如今地步,已经是够大了,为人不可太过贪心,我原本让你浇筑满一甲子之数,只是虚数,你这些年为这宫殿四处奔波,也难为你了,日后可以歇歇了,这仙宫控制中枢幻星神殿以及动力枢纽玄冰阁黑水神坛都已经完工,已经不要再费力浇筑了,毕竟这东西只是外物,不可因他忽略了本身的修行。小飞你去青螺峪,鲤儿你还要带领众弟子去积累善功,这真天宫我带着,去依还岭一趟。”
杨鲤吃惊道:“师尊可是要去幻波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