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铭钧被许飞娘迎入殿中。此时宾客巳经来了不少。晓简来是长眉真人座下三弟子,玄门正宗的高手,这许多年来,也交下了许多朋友,其中不乏高手能人,其中就有昆仑派四友。
昆仑派,在蜀山世界之中是一个已经没落的玄门道宗,到现在也没有选出一个小能够服众的掌教来,一向是几大长老共同议事决定问题,很有点具主议会的味道,不过却缺乏足够的凝聚力,很多事情都因为互相扯皮而成了烂账。
昆仑派高手众多,像知非禅师、钟先生,连同现在的武当掌门半边老尼,以及前些时遇到的紫云护法东方皓。还有阴素棠全都是昆仑派的长老。只不过如今半边老尼因接掌别派掌门,受到长老们的一致排斥,老尼常年不回昆仑,而东方皓和阴素棠等也都因为违反交规被逐。况且,就算是剩下的昆仑派长老们,也都不居住在昆仑山上,而是散居各地,诺大的门派呈现出一副四分五裂的模样。
昆仑四友,是昆仑派中的四位高手,包括金铭钧的好友住在四”的知非禅师和钟先生,另外还有长白山摩云岭天池上人,金铭钧真天宫神农苑中的人参娃,就是他当年在长白山上寻到,送给知非禅师二人的。除此三人之外,还有巫山风箱峡狮子洞游龙子韦少少,二人皆没见过金铭钧,不过却都从知非禅师和钟先生二人口中听说过,今日一见,俱都相谈甚欢,仿佛多年老毒。
知非禅师让许飞娘为他们在偏殿重开一席,将屏风半遮,许飞娘却笑道:”几位皆是白阳山的贵客小晓月禅师不再,托付我做个东道迎宾,我若如此慢待客人,将来岂不是要落埋怨?”说完命晓月禅师在内主持的弟子白琐为他们另安排了一件静室。
昆仑四友之中,其他三人俱都稳重老道,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唯有游龙子韦少少最为年轻,看上去也还有些凡人的浮躁,说起上次慈云寺斗剑,矮叟朱梅先是存心戏弄,后来又毁了他的飞剑,如今法宝将要炼成,将要去寻嵩山二老报仇等语。
知非禅师三人同时苦笑:“上次咱们四个,连同晓月禅师一起,也抵不过嵩山二老和苦行头陀,虽然我们只是碍于晓月情面,并非真个要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但那嵩山二老三人也并未出全力,人家看在咱们师父的面上,并未真个为难小咱们自己学艺不精,怪得谁来?况且出家之人,若依着一口怨恨之气来修,便要入了魔道。”
韦少少兀自愤愤难平:“这些话你们这些年来说得没有一千遭,也有八百回,横竖我法宝将要炼成,苦行头陀已经飞升,剩下的便只寻嵩山二老便是,只是咱们作为,不能如旁门左道那样死缠烂打,到时我约嵩山二老觅地斗剑,是死是活,再看分晓!”
韦少少身边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童子,长得白白净净,颇为机灵可爱,刚才只顾引荐金铭钧和天池上人以及韦少少相认,也没让弟子互拜师长,金铭钧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直安安静静在旁边听着大人谈话,这时候忽然插嘴说道:“到时候我和师父一起去赴约,我的五雷天心正法已经修炼到第三层了!”
一句话惹得众人齐笑,韦少少却是颇为宠溺地摸了摸弟子的头:“那嵩山二老,不但道法深厚,更是狡猾刁钻,厉害----兜,从上到下将他和卫诩全部罩住,雷珠爆开来的汁水落在上面,瞬间消散,不禁一愣,石生神针又到,等她发觉,火线已经近身,眼看就要被穿心而死,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怒喝,紧跟着一只毛耸耸的大手横伸过来,将八枚神针全部抓住。
石生见来人身穿白麻布衫,猿臂鸢肩,满头银发,两道寿眉垂至脸颊,面色鲜红,狮鼻阔口,满嘴银牙,一对眯缝着的细长眼睛,睁合之间,精光闪闪,隐射凶芒,心中暗暗称奇,又见他轻易抓住自己的降魔神针,任凭如何晃动母针,那八支子针在对方手里只是颤抖,不能收回,知道定然是一位高人前辈。
他这里还在思考着如何措辞,来人已经说话:小娃娃,可听说过黄龙山青抄林猿长老么?”
石生答道:小子入道未久小孤陋寡闻,并未的得前辈大名。只是您乃前辈高人,虽然小子不知,天下必定人人敬仰,今日这两个妖妇欺我兄弟二人年幼,暗使妖法小若非”
话未说完,那柳如花便扑到猿长老怀里,失声痛哭,一边诉说自己姐妹童么凤死的冤枉凄惨,一边将衣衫解开,露出一半香肩酥乳,直说被小崽子暗算伤痛,嘤嘤咽咽,一副梨花带雨小鸟依人的模样。
猿长老伸手在她臀上捏了两把以示安慰,然后向石安道:“小娃娃,你也莫用好话挤兑老夫,本来不值得跟你小孩子一般见识,只是如今我两个爱妾一死一伤,此事不能罢休,老夫正好要炼一炉离火元阳丹,正好取你二人元气精血炼丹。将来虽然骨衰气弱,不能再继续修道,但在我洞中做个执役童子,时常吃些仙丹滋补,也能落个寿终正寝,快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