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赶忙下跪磕头:“妾不敢,陛下要相信妾!”
燕龙行命她退下,并下令禁足。
这一段看似无关紧要的琐事,很快也传至赤云殿中。
“陛下如此宽仁,实乃国之典范。”离泓立在金座旁,笑着对流焰道。
“炎国虽历来是二皇并立,但毕竟一山不容二虎。”流焰长叹了一口气,“他也受不了这般局面,想要摆脱巫教的牵制了。”
“你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离泓垂目,瞥到他腕上的串珠,停住了目光。
流焰似是从背后察觉到他的视线,拨了拨珠子道:“从我坐上这个位置起,就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
二十年前流焰登上巫皇之位,便是燕龙行为他加冕的。
“想杀了他?”离泓又笑了起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除掉一个他,后面还有他的儿子、孙子,杀不完的。”流焰难得接住了他的玩笑话。
离泓望着他,知道他也过腻了与旁人一同站在顶端的生活。是选择朝堂还是选择信仰,今后的太平日子只会越来越少。
凄风苦雨,下得街市上空无一人。离泓撑着伞,在外面转了一大圈,才回到白沙殿中。
僻静处的一间小屋内,紫砚收拾好了桌子,正在上菜,就见他浑身湿淋淋地出现在门口,赶忙上前伺候。
“回去歇着吧。”离泓避开她,瞧了眼门外道。
紫砚顺从地退下,他进了屋,取下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才看向丁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