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勍直视她换好衣袍站在铜镜前的模样,恍惚回到几年前白梨苑相见的时候,也如此可爱俏皮,只不过更稚嫩些,如今眉眼平添一丝女子娇媚。
“这件衣袍眼熟吗?”承荥走过来打开胳膊展示的转了个圈问道。
这个问题多少有些令人为难,即使洞察力与记忆力极好的江将军也有一瞬的茫然。以往听堂兄及军中兄弟抱怨过这个问题,每每夫人问他们我今日与昨日可有不同,就犯难,粗枝大叶的他们很难看出口脂的颜色,花钿的纹饰。。。
江佑勍抚了抚眉尾,沉沉望着她。她竟然也会像寻常人家的妻子,问他这样的问题。
“白梨苑,在白梨苑那日我穿的就是这一件。”现在穿更合体些,衬的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又想起:“对了,你的衣衫,跟我来。”
当承荥轻车熟路走向书房的时候,江佑勍心中警铃大作,果不其然,她推开旁边屋门,拉着他进去。这里许久没进来了,有多久,几年有了,江家的危难令他无心再沉迷戏剧。他的嗓子疏于练习,早就不能自如开唱。所以当她托着做工繁复的鱼鳞甲,如意冠走过来的时候,他竟有些惧怕。
“你穿给我看看。”承荥大大的杏眼闪着莹莹光亮,期待的而说到。
江二公子不为所动,双手抱胸,冷漠的盯着她:“。。。”
“你昨晚还说会穿的。”虽然她没说是戏服。
依旧不言不语:“。。。”
“你不能食言。”眼巴巴的望着他。
江二公子瞟看她一眼,转身欲出门。
“我金钉子都备好了。”承荥一看他要离开,急道。
长眸一闭,忍下咬牙说道:“你还真是。。。始终如一,对金子的喜爱。”
“你放心,我让小绾把门关了,你穿裙子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就我一个人看,好不好。”承荥满眼期待与灼热,仰头望着江佑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