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向来也是个清冷的性子,开府不久,母后去世那一日,大兄哭得肝肠寸断,我竟是一滴泪也掉不下来。”
“只是今年初夏之时,我一人坐于父皇与母后所栽的枇杷树下,看着结了满树的枇杷果子,竟然破天荒地想起了那日栽种此树之人,掉了好些眼泪,许是有些想念。”
“后来便想着将这枇杷摘些给父皇尝尝,只可惜果子未曾完全熟透。”
“应还有些酸涩。”
赵帝又闭上了眼睛,睫毛不住颤抖,已然好些褶皱的右手攥紧又松开,苍声问道:
“那枇杷树如今长势如何?”
赵明玉以袍袖轻抚眼角,柔声道:
“今已亭亭如盖矣。”
“好,好啊……也算是成材了。”赵帝感怀道:
“明月的寿礼,甚合朕心。”
“咳……”
赵明月献礼后,众人看荆雨便有些骑虎难下的意味,七位皇嗣中,竟然只剩下这位六皇子不曾献礼了!
感受到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扫视而来,荆雨倒是脸皮厚实、心态平稳,擦了擦手指上沾染的油花,不紧不慢站起身来,走至殿中央拱了拱手:
“儿臣恭祝父皇松鹤延年、万寿无疆!”
“老六啊,你今次也准备了寿礼?”赵帝正是心情大好的时候,打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