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这是怎么的?换个人来哄,话这么多?这一脸不高兴要人喂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这么娇气,叫京都里那些赞他如高山雪松的文人们知道了,还不得把文章都吃回肚子里去?

    江玄瑾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想吃城西的甜糕。”

    甜糕?怀玉连忙点头,也不管江深之前说了什么了,放下药碗就朝他行礼:“劳烦二哥了,我这儿走不开。”

    “哈?”江深瞪眼看向床上的人,“你不是不爱吃甜的?”

    “想吃。”江玄瑾幽幽地重复。

    怀玉放了碗就把江深往外请,一边推他一边塞碎银子给他:“君上伤口疼着呢,您就顺着他点儿。”

    “不是,他这是故意的!”江深又气又笑,“甜糕这东西哪儿都有,为什么非得城西的?你不觉得他太小心眼了?”

    怀玉一顿,认真地低头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觉得。”

    “哈?”

    “他做什么我都觉得甚是可爱。”她咧嘴,笑得春暖花开,“想把全京都的甜糕都买给他!”

    江深:“……”

    门一摔,江二公子走得头也不回,一边走一边叨咕:“怪不得能成亲呢,一个小心眼儿的冰块配个缺心眼儿的冰盒,可不是刚刚好么!”

    缺心眼的冰盒回到床边问冰块儿:“现在肯喝药了吗?”

    冰块儿道:“手疼。”

    手臂上的伤口也深着呢,怀玉看了看,还是自个儿端着药,一勺勺地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