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为什么也这么差?”药喝了一半,江玄瑾皱眉看着她问。
李怀玉一愣,恍然道:“我说怎么有点头晕,我昨儿也生病了来着,在街上被马车撞了,昏睡了一晚上……哎,你干什么?”
江玄瑾气得太阳穴直跳,推开她想来压他的手,撑着身子起来就捏了捏她的胳膊和肩膀,然后沉声道:“上来。”
“嗯?”怀玉看了看房门的方向,“你不要你的体统啦?等会要是有人进来……”
“上来!”
“……你别激动。”放了药碗,怀玉褪了鞋就越过他爬去床内侧,脱了外袍乖乖地把被子一盖,“我其实没什么大碍,能跑能跳的。”
就是下盘有些发虚,脑袋也有点懵。
江玄瑾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色更加难看:“一样。”
“一样的还不好么?”怀玉嬉笑,“说明我正常呀。”
冷冷地睨着她,江玄瑾道:“我高热没退。”
李怀玉:“……”
她揭了皇榜就火急火燎地过来了,一路上都忘记了生病这回事,现在浑身一松,头倒是真的越来越晕。
“那我先睡会儿。”她道,“出门的时候就吃过药了,睡会儿就能好。”
江玄瑾没吭声,只替她将被子掖了掖,看着她闭上眼。
这个人……好像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傻。伸手碰了碰她的鬓发,江玄瑾眼里有些疑惑。原先觉得是个疯疯癫癫的流氓,可哪个流氓敢在那么多大臣面前说那么一番话?有理有据,尖锐大胆,若不是那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几乎能舌战群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