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怀玉咽了几口红豆,总觉得自个儿最近的日子好像过得太舒坦了些。本该是风口浪尖的时候,她这里倒是无波无澜,连清弦每天来禀的城中琐事都少了。
“真这样天天混日子也不错啊。”她小声嘀咕。
床边的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眼里神色分外柔和。
她已经殚精竭虑了八年了,这八年里他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没帮过她什么,倒是与她作对了不少回。如今既然站在她身边了,也该补偿点什么。
一碗红豆羹见了底,江玄瑾伸手把碗放了,让祁锦来给她诊了脉,又陪她去院子里走了一圈,两人闲散得就像是退隐山林了一般。
“主子。”没一会儿,乘虚上来,贴耳嘀咕了两声。
江玄瑾淡然听完,对李怀玉道:“吕青送文书来了,我去书房看看,你先去找徐氏说会儿话。”
“好。”这人的表情太镇定了,怀玉丝毫没怀疑,跟着青丝就往徐初酿那儿走。
江玄瑾目送她出了月门,才沉了脸色,转头问:“打到哪儿了?”
乘虚拱手:“东城门外二十里。”
就梧的人与平陵援军在东边峡谷相逢,本是想劝退援军,毕竟李方物那边也答应了他只是做做样子,谁知道发生了些意外,两边开战,伤亡都不少。
后头一打,必定惊动四方,一线城造反的罪名,怕是要被坐实了。
江玄瑾沉吟,反复捻着袖口,漆黑的眸子里透不出光。
怀玉一进徐初酿的房间,就看见一大堆丝线放在一张方桌上,她正低着头打着一套花样复杂的络子,听见声响抬头,她笑了笑:“殿下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怀玉惊奇地捻起几根丝线:“这是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