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东西。”徐初酿低头道,“样式挺新奇,我还没见过这种络子。”
络子一般是打来装东西的,花样单一,可从那店里拿着的一张图却是繁琐非常,硬生生在络子上头拼出一对龙凤的图样来,版式大,装个人许是都没问题。
初酿预估了一番,觉得打一个月许是能打得出来。
“这图……”拿着她的图样看了看,怀玉小声嘀咕,“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啊?”
初酿没听见,倒问她:“紫阳君去何处了?”
“在书房。”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东西,怀玉也不想了,抱着肚子坐在她身边看她十指飞动,感叹道,“你可真是心灵手巧。”
初酿笑了笑:“我又没别的事可做,也就会摆弄这些了。”
想起江深,怀玉恍然道:“我差点忘了,紫阳君说江二公子走的时候有话留下,让他转达,他没空过来,叫我告诉你。”
打络子的手一顿,徐初酿垂眸:“什么?”
“好像就说了一句。”怀玉认真地回想了江玄瑾说的话,复述,“天涯何处无芳草。”
怔了怔,初酿轻笑出声:“有道理。”
还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却是这样一句话。也对,潇洒如江二公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对她也只不过是遗憾罢了。
原先心里还有些郁结,听见这个,徐初酿倒是彻底松了下来。
她和江深是有缘无分,错了也过了,既然他都放下了,她也不必太多想。女子二嫁不易,她也不想了,等一线城的事做完,回丹阳主城去陪长辈安度余生便是。
新来的丫鬟进屋倒了茶,听她们说了两句话,撇撇嘴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