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卢家在长安高门勋贵中不起眼,但非是无根浮萍,何况荣国公乃是真正的帝王心腹。
白秀然拧着眉,“何人克扣军饷?”必然是位高权重之人。
白旻微微摇头,“暂时没查出头绪。”
砍头财这种军中不成文规则,没人给白秀然白湛透露,他们未必知晓。但长安能往其中插手的高官勋贵料想也不会太多。
白隽属于有资格但没心思去掺和一把的人,以至于如今两眼一抹黑。
如今屋内都是自家骨肉,白秀然亦不讳言,“会不会是楚国公?”
这里头肯定有楚国公的干系,但白隽意外的是女儿直指其人,“为何如此猜测?”
白秀然:“女儿觉得以李家过往,李二郎若是要针对一人,必然是楚国公。”
寻常人提起李家与楚国公,只会想到李君玘,自幼相识,年纪相当。
李君璞与他年纪相差甚大,楚国公于李君璞而言,是大人不和小孩计较。李君璞于楚国公,是蜉蝣撼大树。
白旻不得不再给父亲和弟弟说一说自己的幼时见闻。
白隽顿时无话可说,我知道他心眼不大,但没想到这么小。长子一向稳妥,恍见一脸开了眼界的次子,“二郎,日后你在楚国公面前莫要太张扬。”
这个也是二郎,年纪更小的二郎。
“哦。”白湛心底不平,但不得不应了。
试问谁会去妒忌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