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在这干多久了?”经过一阵寒暄,李长笑问道。
“已有七八年。”店小二回道。
李长笑又问道:“平日官差可多?”
“十天半月,便能有一回。”小二掰着手指,盘算片刻,回道。
稍顿片刻,他又道:“大约是七年前左右,那时流放犯人可多了,三两天就一个。”
“而且都是些,原本见不到的大人物。”
李长笑略感兴趣,深挖此话题。
店小二开了话茬,又对李长笑颇有好感,便继续说道:“那时似陛下登基,严查贪官污吏,好多人涉及,流放都算好的,杀头都有不少。”
李长笑问道:“既严查贪官污吏,那二人为何还敢如此嚣张?”
“客官,你有所不知,那官吏一但出了皇城,天高水远,还能管得着不?”店小二言道。
“况且这次押的,可是要犯!那押差难免嚣张。”店小二左右环顾,压低了几分声音。
“怎么说?”李长笑问道。
店小二夹一块肉,细嚼慢咽,体会那独有的肉香,“您没看到那犯人的装扮吗?”
“身披黑袍,脸糊污泥,这是朝廷最高级别的押送犯,下场十分凄凉的。”
李长笑为店小二倒满酒碗,店小二大饮一口,继续说道:“那黑袍叫遮身袍,一但穿上,男女莫辨,那脸泥名为糊脸泥,沾之皮肉,清水洗不去,终身结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