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犯人,终身如此,何不凄凉?”

    店小二又道:“此乃最高流放之刑,名为‘剥名’,乃是陛下上台后,为惩戒贪官污吏,发明的刑罚。”

    “那时天下尚且纷乱,一口气惩办贪官太多,有一些势力,暗中劫杀流放队伍,解救流放官员…”

    “为此,女帝命人糊其脸,裹其身,再戴脚铐,慢慢体会那沿途的疾苦,慢慢领略那众生之艰难。”

    “而一但如此,就仿佛将人的名字,性别,地位,都剥夺了去,从此便只是犯人。故此刑罚,取名为‘剥名’呼。”

    店小二滔滔不绝。

    李长笑手指轻敲桌面,口中默念“剥名”二字。

    “能用上此刑的,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至少也是朝中大官,并且犯下无可宽恕之罪。”店小二言道。

    他虽出身低微,又仅是个店家小二,但长年累月,接触官家中人多了,对那朝中之事,却也能说道上一二。

    只是对不对,便不敢肯定,但当个闲暇聊天,却是绰绰有余。

    “路上还好,再苦在疼,至少还能活命。”

    “等到了流放地点,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店小二脸微红晕,酒上心头,缓缓言道。

    “此话怎讲?”李长笑指尖凝一丝灵气,汇入店小二灵台,为其驱散三两分酒意。

    店小二不察,自顾自言道:“流放之徒,是无缘住房的,需要睡在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