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都是一场幻觉,他又做了大梦一场,幻想自己能够拯救所有人。
只是不知道他醒来后会不会怀念这场梦,还是说会因为这场荒诞梦的内容而皱眉摒弃?
诸伏景光摸索到自己曾经造访过的地方,把一节指节塞入其中,惊讶地发现这里变得松软了不少。和自己记忆中相比,还要更加湿润,似乎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他的到来。
湿热的腔室软软地吮吸他的手指,包裹住他的指尖,挤压着它们,试图从它们中榨取出什么东西。
“……我提前做了些准备。”日野雅史微喘着咬住了自己的指尖,主动在温水中拓开自己身体当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美好记忆,但亲自动手比假以他人更让他好受些,至少心里好受些。“这样也方便些。”
主动向人打开身体,在清醒状态下被人摸索着开拓体内的疆域,即使经历的性事已经不算少了,日野雅史还是难以接受这种事情。
“你可以直接进来。”最后这句话日野雅史几乎是嗫嚅着说出口,他也知道这种话听起来像是妻子欲求不满地向丈夫讨要,但相比继续忍受这种奇怪的、快感?他宁愿长痛不如短痛。
诸伏景光没有应他的话,依然不遗余力地进行着探索工作,还往里多塞了一根手指。
邀请的话说一次就够了,如果是对着其他人,日野雅史可能要更坦诚些,可对着诸伏景光他总是要更加腼腆,有种是自己带坏了对方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诸伏景光是他们这群人中与情事最扯不上关系的一个,即使他知道成年后该懂的都应该懂得差不多了。
也许他对诸伏景光始终是有愧的,那点愧疚长埋在心底化为养料,如今生出了蓬勃的枝叶,抽条而成参天的大树。
于是他也放任了对方的触碰,直到在体内作怪的手指擦过一点,几乎是瞬间绷直了身子缩紧,挤榨停驻在体内的手指,发出小声而尖锐的惊呼。
“怎么了吗?”诸伏景光直起身体向前倾,靠近他关切地询问。
日野雅史不知道对方是在刻意捉弄自己还是真的心存疑惑地关心他,虽然他对诸伏景光白切黑的本质早有所闻,甚至对于某些瞬间亲眼所见,但他还是宁愿相信对方此时的确是好心询问。
“唔,没什么……”他躲闪着视线,目光闪烁着,心想总不能说自己被对方的手指弄得爽了吧?